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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翻译是一件可以无限扩展的事情[图]
创建时间:2024-04-15 10:45:33  |  点击:138  |  作者:胡冰迎彦

4月13日下午,翻译家、作家于是老师应邀作客天一约书·线下书友会,为宁波读者介绍了她如何走上翻译之路,如何在选择译作时保持对女性主题和弱势群体的关注,以及最新译作《佐丽》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以下是于是老师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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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翻译出版是一个专业,一个产业,一个商业

于是:翻译是我已经做了20多年的一个事情,所以我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它已经变成了我的一个生活和工作方式。

我是对外汉语系毕业的,对外汉语系以前是专门用来教外国人的这么一门学科,后来我觉得那个事情不太适合我,所以我就放弃了。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在给很多的杂志和报纸投稿,所以一开始我是从写作开始自己现在的生涯的。我现在讲这话大家会笑,但是在20多年前靠写作是可以生活的,就是靠纯稿费来维持的。然后出了书了之后认识了一些编辑的朋友,说起来我的专业,然后就有编辑说你其实可以尝试一下做翻译。因为你首先是喜欢看书的,其次你有语言的基础,然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就是20多年前开始翻译在中国成为了一个相当大的产业。比如说像去年一年中国出版的新书量是20万种,20万种里面有大半都是翻译过来的文学作品和工具书之类的,所以需要大量的翻译的人才。

翻译这件事情进入到我的生活的时候,我一开始只是想试一下。最初的动力很简单,就是不想把英语丢掉,不然那些考级都白考了。那么如果不出国,你能够不丢掉一门语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看原版书和翻译原版书。我自己开始着手做实际进入到实操环节了之后,我发现跟学校里学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说我一开始翻的时候,我以为少儿类型的书是比较简单的,所以当时我就接了这么一套兰德尔的历险记,就是魔幻的那种题材。但是当时我翻完了之后,经历了交稿、编辑、审校、排版、印刷、上市、营销,整个过程差不多有几年。

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版公司的编辑就已经换了两茬,结果出版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大错误,就是把出版次序搞反了,他们把大结局放到了第二册。当时我看到书出来的时候我就惊呆了,我就想我花了那么久的一个时间的一个劳动成果,结果出来的是一个错误的版本。

所以我当时对翻译出版这个行业产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认识。我知道了翻译出版它是一个专业,它是一个产业,它是一个商业,所以后来我慢慢的就开始更谨慎的对待这么一个工作。

因为所有的人一开始都会认为说你去做翻译,你英语一定很好。错,英语好的人不一定做得好翻译,因为你要中文好。所以第一个我学到了你要中文好,第二个我学到了翻完了之后不是结束,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是需要你不停磨合,不停跟进的。所以从后面的书开始,我就慢慢学到了一本好的翻译书是怎么做出来的。

总之,从那个时候开始,十几年下来,各种各样类型的书都翻了一遍,然后一直到了我翻10多本书了之后,我发现我又要进入到一个新的学习的阶段,就是怎么样能够把翻译这件事情跟你本来的工作平衡起来。

因为翻译是一个非常吃时间的事情。翻译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看一本书,一个字一个字去纠结了之后,还要全通篇地去理解作家为什么要这样写。为什么第一章节是这样处理,后面一个章节是这样处理,引用的一些文本跟后面的剧情有没有关系?

这些都是我在翻译的时候会去想的,而它可以反过来教我怎么样把自己的书写得更好。写作和翻译,这两件事情都是没有最好的之说的。所以我做的两件事情永远都会有错,永远都有进步的机会。

2. 聚焦女性故事和弱势群体的翻译

于是:一直到了翻了20多本书了之后,我就开始让自己去挑自己喜欢的书。是不是应该跟自己的写作结合起来,让自己的想法、感受更加聚集在适合自己和应该去做的方面。

那么这些年下来我选了哪些书,回想起来的话,它也有一些小小的归类。比如说像阿特伍德的《证言》,《佐丽》还有《后翼弃兵》,这一类都是以女性故事为主题,和这20年来全球女性主义的新动向密切相关的一些作品。

然后还有非虚构这一类,我也从来都不想放弃。非虚构和虚构我自己是每年每个月我要轮着来的,我不能够一直读一个就是非常刺激的故事。这种带劲儿的事你不能每天都做,每天做的话这个劲儿就没了。所以当时我一般翻完了比较带劲儿的故事了之后,我会换一个稍微不一样的东西。这些年我的翻译的工作基本上就是这样交替进行的。

比如说像我翻《佐丽》的前后,我也选了一个作为调剂用的一本非虚构的作品,它是一个美国叫玛丽·罗琦的女作家写的。她出了一本新书是写人跟动物的,关注如果动物犯罪的话,人类该怎么办?

我喜欢这一类的写作,我喜欢这一类探索世界的方式。我能够有的一个跟她互动的方式就是要么读要么翻,而翻译的一个作用是让她更快地被更多的人读到。

珍妮特·温特森,我已经翻了她好几本书。这也是我开始做一些归类和挑选了之后,我一直会去翻的作家。

温特森是一个英国的作家,她永远都写感情的事情。温特森永远都写自己的激情和世界上对于激情的一些不公正的看法。有对同性恋的,有对犹太人的,也有对小众人群的。她对于弱势群体的这一个态度和我这些年来的方向也是一直统一的,所以我也一直持续保持对她的一个关注。

像这本《有且仅有》也是一个关注小众群体的写法。它是一个根据我朋友的真实的故事改编的一个小说,讲的是一个自闭症家庭。

归根结底到后来我就想说的是,人跟人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所谓统一的做法,比如说应该如何对待不一样的孩子,如果他们是同性同性恋或者是自闭症,用同一种方法去对待他们,这个一定是不对的。

顺着这个事情又可以讨论,关于所谓的正常和不正常之间到底有必要划那么一条清晰的界限吗?这条界限又该划在哪里?中间的灰色地带当中能不能出现一些更加惊喜的东西,能够推动正常人和不正常的人都往更好的方向走。

然后我就想象了一个科幻的情节在里面,想象了一个孩子长大了之后,会有人脑机接口的这些技术,帮助我们去了解我们本来没有办法去了解的那一类人,也能够让那一类人在AI的帮助下让他们的想法被更多的人听到。

我把它写出来了之后,书出来大概不到一个月,深圳有一个读者就跟我说,他前几年在一个科技公司打工,书里面写的东西其实已经做出来了一个初级的版本,就是使用脑机接口,通过神经元的促动,来辅助自闭症儿童的教育。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写作这件事情是跟很多人相关的一件事情,像翻译一样,它也是跟很多人相关的。

一开始你会觉得翻译一本书就是自己享受的过程,或者写一本书就是一个自我抒发的过程,然后到了这些年我就发现,翻译和写作其实是可以跟更多的人发生关系的一个很好的事情。

读者也是一个很有趣的接收方,他们也会告诉我很多的很有趣的知识。就像我的读者看了那个书,他才意识到他以前公司做的这个事情是有这么大的一个未来的。

3. 《佐丽》的从容、优美,是近年来很罕见的一种女性气质的书写

于是:最后我花5分钟来讲一讲我们《佐丽》好了。为什么会来翻《佐丽》,为什么会吸引到我?它其实是一个普通人的传记,写了一个叫佐丽的女孩子的一生,但是这一生并不是那种冗长的、让你觉得很枯燥的一生,里面有大量的抒情的片段。

很多年前我读过一本书叫《发光的骨头》,讲的是当年在美国还有在欧洲,在镭刚刚被发现、应用的时候,大家不知道它是有毒的,所以把它广泛地运用在各种产业当中,以至于在美国画表盘、在工厂打工的那些女孩天天跟镭接触,最后死得很惨。

但是一开始没有人知道,这不是一个故意的迫害。《佐丽》的主人公也是在表盘工厂工作的,就是所谓的“镭女孩”“幽灵女孩”。《发光的骨头》是一个非虚构类的作品,现在有人要把这个人物写成一个小说,我就很感兴趣。我本来以为会把它写成一个苦大仇深的非常凄惨的故事,但是翻开来看,完全没有。这本书里面的那种从容、优美,是近年来很罕见的一种女性气质的书写。这个书里面的主人公有所有的女性主义所关注的这些小的方面,是一些我们不太会去关注的那种静悄悄的人物。作者把农庄跟镭,把古罗马的维吉尔和《蒙田随笔》融合在一个文本当中,而且一点都不枯燥。

我非常喜欢这本书的文字。类型文学和畅销书关注的是好看的故事,好看的人物,要跌宕起伏,但是像这一类的文学书很少关注这些,所以我觉得这本书很罕见,我迫不及待地就把它翻出来。它的装帧其实也是花了一点心思,是打算仿造当年表盘上的镭会慢慢发荧光的那种效果。

我介绍完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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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当天的读者互动:

读者1:老师好,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说我们在做一些比较专业的翻译的时候,比如说像天文学方面的或者是医学方面的,如果碰到这样的单子的话,要怎么样去处理?第二个是现在 AI开始普及起来,对我们的翻译会有怎样的影响?

于是:如果我要翻的话,它一定不是一个给专业人士看的书,而是科普类的。如果是给专业人士看的,我是会拒绝的,把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人去做。

关于 AI翻译,其实机器的翻译是在一个有标准答案和有现成的案例的基础上面总结归纳大数据的一个结果。但是你去想一想莎士比亚也好,丹·布朗也好,这些作家为什么他们能够跳出来,是因为他们做了以前的数据库里面没有的事情,所以他们才能够进入文学史。

而AI它基于一个现有的数据库,然后进行一个自我的学习和比对。比如说让AI去翻一个法律文书,其实问题都不是特别的大,因为它能够很好的处理语词语法这些基本的翻译问题。你让AI来翻《佐丽》它翻不出来,只能是非常死板地硬翻。所以你只要用AI去尝试,一下子就能够看出来哪一个文本是文学性强的,哪一个是文学性不强的。

我现在用AI做什么呢?我让AI帮我做校对。因为如果翻的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漏掉一两句话或者漏掉一两个词,人类的眼睛是有疲劳的。所以保险起见,我可能会让AI帮我来先做第一遍校对。它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很多,但是我从来不会迷信它是对的。通常AI跟我发生异议的时候,我们就battle一下。我会想它为什么会这么翻?我为什么一定坚持要用这个词,对于上下文来讲有没有更好的词?诸如此类。AI对我来讲不是一个简单的工具,有的时候是一个帮手,有的时候又是一个对手。

翻译这么多的东西之后,我深切地感受到的是翻译不是翻文字,翻译是翻作家要写的意念,她的感受她的情绪,甚至是她所在的那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习惯,所以翻译到后来是一个可以无限扩展的事情。

我前两天在豆瓣上看到一个读者,他做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他把《佐丽》里面提到的爵士乐在网易云里面列了一个歌单,他用音乐的方式把《佐丽》的一生翻译了一遍,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翻译的方法。

如果是从广义的翻译的角度去讲,《有且仅有》这本小说,就是我在用我的写作的方式翻译一个自闭症家庭的历史。

很多影视剧其实是在翻译他们所读到的原著。我们国家跟另外一个国家之间的文旅项目,其实是在把我们中国的历史和文化翻译给外国人听,甚至翻译给他们看。

读者2:我自己在读一些外国的文学时会对比多个译者版本,我觉得翻译是一个外在他者对这本书以及要表达的东西的一种重新的解读。想问在做翻译这工作的时候,如何来进行自己对这本书的那种斟酌和判断,如何去平衡自己的主观和作者的原意之间的那种博弈?

于是:其实这些年来我也做了一些重译的工作,我重译过《一间自己的房间》,然后《简·爱》。

《一间自己的房间》就是主观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我年轻的时候读,我没有读进去,我把那本书作为了一个思想性的东西在读。但是后来我长大了之后,我发现它其实是一个文学作品。其次它里面牵涉到了很多历史的史实,这个史实其实帮我们归纳了从16世纪下半段到19世纪的女性写作者。可能要到我30岁过后,我才能够明白她讲这些话的意义。

因为20岁的时候你意识不到女性在历史当中走到现在这一步是花了多大的精力,那时候我们觉得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我们有自己的钱包,有自己的账户、信用卡等等,但是你想想区区100多年前,女人是没有这些的。再看一遍那个书会有很多新的认识产生,这种认识其实在翻译的时候一定字里行间就会把它融进去了。我很难跟你解释说就是说哪一句话或者哪一个词,但是它通篇洋溢的氛围,一定是跟早年翻这个是不一样的。

我之前翻过一个文集,是16个英国和美国的知识分子、艺术家作家来写为什么他们不要孩子。这本书的16篇文章其实是16种意见,但是这16种意见当中,没有一个人是坚定到仅仅只剩下口号的这么一种表态,而是16个人在人生境遇当中的一个切片。他们告诉你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有哪些细节影响到了他们做这个决定。

那本书对我改变很大,它让我意识到,当我们去讨论一个性别问题、生育问题、女性问题的时候,不可能只是像推特上面一样加一个tag就好了。我们不能站队地来讨论这些问题,一定要就事论事的,通过细节和真实的想法来坦白,这样才能够真的去讨论。

真正的世界是需要这些诚实的作品,而不仅仅是一些理论性的条条框框的东西。所以导致我在看很多女性主义作品的时候,我会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作者写的时候是由心来写的,还是由脑来写的;是写给标签化的人群看的,还是写给有心的人去衡量的。

读者3:我有一些问题是关于翻译工作的。非文学类的翻译可能还行,但是我想去尝试文学翻译的时候,目前都倒在了试译阶段。请问你对这样的一个状态会有什么样的建议?

于是:为什么在文学翻译上面你试译阶段一直没有过, 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可能是你在文学翻译这方面没有足够的经验,让编辑意识到你是一个文学翻译,而不仅仅是一个翻译。因为不是英语够好就可以当翻译,比如说你要翻一些文学性特别强的,其实是没底的。

所以我建议你下一次再去争取试译的时候,你可以尝试在翻译的同时自己也写作,可以让编辑意识到你的中文的文学性的表达是可以信赖的。因为文学翻译很看重中文的质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文学翻译的译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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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4:以前看一些老一辈翻译家的译作的时候,发现他们对于一些半英半俄或者说现代英语混杂古代英语的翻译的时候,很多翻译家处理方式是直接把法文、俄文写在那边,下面加一个注释。而现在很多翻译家就选择比如把法文改译成文言文,或者以斜体的方式这样呈现出来,减少注释的程度。我作为读者来看,我是觉得没有注释的话阅读起来很流畅,想听听看您的见解。

于是:很好的问题。但是你刚才说的加注或者保留原文这些在当年是翻译家说了算,但是在现在是新闻出版局说了算。

有一些句子当中有一些原文我想保留,因为是作者特别在这句话当中用了这个词,一个英文的原本它suppose是想让英国的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就顿一顿,对吧?那么顿一顿的效果,其实我们保留原文对于中国读者来讲也是可以达到的。

英国读者看到这个词的时候能不能马上认识出这个词的法语的意思,跟中国人能不能认识法语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不行,新闻出版局规定了,现在凡是外文出现一定要变成中文,你可以选择下面选加注,你也可以选择字体改变。

我前面提到译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我们根本说了不算。有一次我参加一个活动,有一个读者跟我反映,他说我看原文的时候那段话很脏的,骂人骂得很狠的,为什么我们中文出来是这样的?

这个不是我们翻译的问题,不是我们翻不懂这句话,是因为在你们看到之前已经经过了三校,甚至三校后面还会有改动。所以大家一定要知道,当你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不是看到一个作者和一个译者,你看到的是一个作者和一个国家和一个市场。

但是我要回过来说一句话,就是每当我们在说不同的译者,不同的译本,然后新一代老一代等等,大家去比较,这些我觉得都是出于一个爱书者的本能,这些都是非常好,也是图书这个美好的东西能够留存到现在的一个原因。

但是看什么样的版本对我来讲,它只有一个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能够让我知道作者在干嘛,作者要说什么。不同的版本之间的优劣没有标准答案,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到底有没有让你体验到作者处心积虑要去写的那一个戳心的点或者说是炸裂的那一个想法,他有没有让你体会到那个东西是最重要的。相对来讲译者真的不重要。

我始终是这么一种想法,所有的翻译都是站在作者背后的人。我们可能有不同的国家的译者,只有一个作者,假如所有国家的人都能够读懂了这一个作者,那么是所有译者的功劳,不光光是某一个人。

读者5:于老师我想问一下,您刚刚说中文素养也非常重要,我想问一下您这么多年来如何保持不断提高中文水平?

于是:中文水平该怎么样提高,可能是现在很多的中国人都应该问自己的一个问题。中文其实是在迅速的变坏,非常肉眼可见的一年一年在往下变化。

如果你要去抵挡这个东西的话,首先一点真的是要少上网,就是那些所谓的网络用语,它们对于中文的伤害是很大的,网络用语有它的优点,但是你不能够沉浸其中。

从哪里吸收?可以从好的现当代的文学作品当中去吸收。现当代文学是被大家忽略的一件事情,虽然可能因为红色教育为主,现在大多是从左翼文化开始讲的现当代文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中国地大物博,中国有很多的现当代的文学出现在不同的省份,出现在不同的人群当中,要去多多的看。

我举个例子来讲,你有没有意识到中国也需要很多的翻译。比如说藏族文学,万马才旦老师他就是把藏语文学翻译成了现当代汉语,这里面翻译它起到了一个非常大的作用。比如说东北文学,东北有没有需要翻译的东西,我觉得也是有的,虽然你以为你都看得懂,但是它的气质它文学的脉络,其实也是需要翻译成现当代文学才能够进入到我们的视野当中来的。

假如你有心要让自己的中文变得更好,我觉得首先你要问一下自己,你所谓的好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好,你最想吸收的那一个好是落在哪个点上,然后你就再从各个方面去吸收和补充。

当代文学其实非常丰富,看都看不过来,但是少上网就好。

读者6:我也想尝试一下文学翻译,想问一下有没有途径可以让我更快地去试一下?

于是:肯定有。上海译文出版社它每年都会搞一个上译杯的翻译大赛,像这种比赛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因为它每年都有,而且不只是英文的,那么你可以通过这个途径去认识到更多的同道中人和编辑老师。

而且上海译文出版社他们历来有一个传统,他们的编辑都是会翻书的,他们的每一个文学编辑都是翻了什么诺奖级别的书,很厉害,所以他们每一个编辑老师都是你的启蒙老师。这个是上海译文出版社的一个常年的传统,所以你参加这个大赛就像一块敲门砖,可以去尝试一下。

还有我在豆瓣上面看到过有一些热衷于去练习翻译的这些同学,他们真的就是把自己的试译直接贴出来,直接发给编辑,编辑是所有这些书当中的一个蛛网型的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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